啃食書契血

※佩特拉生日賀文，CP里佩/利佩
※各種OOC與無邏輯 請包涵orz，我只是想祝佩佩生日快樂而已←這人
※里維外傳《無悔的抉擇》雷有

「.....」

「兵長...我覺得還是算──」

「不，我說過我會坦誠以對。」

「──關於我如何加入調查兵團這件事。」

然後里維全部都說了，一五一十、鉅細靡遺，包含那些他從未對非當事者攤開的真相與未曾展示的傷口，心中的創痛。

而現下所發生的這一切起因於──今天是佩特拉的生日。

***

「佩特拉生日快樂！！！」

突來的香檳開瓶聲驚醒了因氣壓改變而流瀉出的氣泡，也讓佩特拉嚇了一跳。

「你們怎麼知道？？」

「哎呀~這種東西查一查就知道了呀，我可是調查兵團第四分隊長呢，不說這個了，趕快來吃蛋糕~~」韓吉興奮地蹦蹦跳跳。

「這該不會是分隊長做的吧？這確定能吃嗎？」

「歐魯你怎麼這樣，這可是莫布里特精心為佩特拉所準備的呢，都是因為我太專注於艾倫的實驗無法仔細研究食譜啊..」

「啊？專注於我嗎？」艾倫一臉驚恐。

「艾倫，謝謝你拯救了大家。」艾魯多拍了拍艾倫的肩膀，由衷感激地說道。

「吶各位，總之先來吹個蠟燭吧？」
對話因為君達的加入而回到了事情的重點。

艾倫看了看周圍，「那個....我們不等里維兵長嗎？」

「兵長今天去城裡辦事，說是很晚才會回來，所以我想就不用等兵長了...」佩特拉忽然很慌張地搶著說話。

佩特拉其實一點也不想讓里維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
無非是害怕在知道後，那個因為可能會毫無反應、滿不在意的他而難過的自己。
的確她知道生日這種東西沒什麼大不了，但身為女孩的佩特拉心裡還是存在那麼一點、心上人會給予她祝福的少女幻想。
所以還是打從一開始就不知道比較好。

「既然壽星都這麼說了，那就開始吧！」

焰朵燃上了燭芯，隨著空氣分子的碰撞搖曳著。

「好的，那麼請佩特拉小姐許願！妳有三個機會喔！」艾倫主持著場面。

佩特拉雙手十指交扣，眼神望向上方。

「第一個願望....希望人類終能有一天安然的在牆外生活，探索世界的美麗。」

這也是佩特拉進入調查兵團的初衷，即使在嚐過鮮血流過眼淚後的如今也依然不曾改變過。
眾人亦點頭附和，是調查兵團的終極目標，同時也是全人類在心底流動的渴望。

「第二個願望呢，」佩特拉以澄淨的眼凝望著在場的人們，「希望我重視的你們和其他夥伴都能夠為人類的未來獻上力量，並且能看到那一天的到來。」

「妳怎麼好像都在幫別人許願啊。」艾魯多無奈地笑著。

「佩特拉，將最後一個願望留給自己吧！」韓吉帶著溫暖的笑容看著她。

佩特拉笑笑地點頭，然後閉上眼，心裡默默地許了願。

「好了！」
「這麼快？沒想到妳這麼寡欲？」歐魯一如往常地挖苦。
「要你管，我要吹蠟燭了！」

晃動的燭影在歪斜之後，消失於眼簾之中。

「切蛋糕囉！」韓吉大聲吆喝。

「吵吵鬧鬧的是在幹嘛？」一個不應該出現的聲音中斷了熱絡的氣氛。

里維提早回到了舊本部，並且周圍散發著低氣壓。

「里維你好早啊，我們在切蛋糕呢，今天是佩特拉的生日──」

「分隊長！」佩特拉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更別說現場一看就知道是在慶祝什麼。

韓吉瞥了焦急的佩特拉一眼，接著笑笑地對里維說：「蛋糕你想來一塊嗎？」

「不了。佩特拉，結束之後泡壺茶送來我辦公室。」
「是！」佩特拉反射性地回答，然後里維便轉身離開。

現場瀰漫著一股尷尬。

「──兵長應該是累了呢──」
「──兵長似乎也不愛吃甜食──」
「兵長或許心情不好──」大家三言兩語地想要化解凝固的空氣。

最後韓吉出聲制止了無謂的藉口辯論。

「夠了！誰管他呢，我們切蛋糕吧！」

***

佩特拉並沒有在餐廳待太久，吃了蛋糕後便要起身去沏茶。

「欸？佩特拉小姐要走了嗎？」艾倫疑惑地問。

「嗯，還要去幫兵長泡茶呢。」她不好意思地微笑，「今天謝謝你們，我很開心，真的。」

「分隊長，幫我轉告莫布里特說蛋糕很好吃，謝謝他。」佩特拉向韓吉敬禮。

「瞭解，我們也很高興有妳的陪伴喔。」韓吉掛著燦爛的笑容，豪邁地舉手示意。

佩特拉一如往常地將沏好的茶送到里維的辦公室，發現里維已經洗了澡並換上了便服，部分尚未蒸發的水珠附著在他青黑的髮絲間，不時地因為重力而滑落。
佩特拉將茶具放置在他桌上，接近的同時才察覺到一股隨著熱氣飄散的沐浴香氣來自於辦公桌前的那人。
眼前的里維充滿了媚惑感，佩特拉不忍直視地一心想趕快逃離這個氛圍。

沒想到他卻叫住了她。

「今天是妳生日？」
「...是的。」
「生日快樂。」
「謝謝兵長。」

一句沒有溫度的祝福，如果只是為了這個，她不懂里維把她叫住的意義何在，但是他貌似還有話想說的樣子。

──剛才明明是那樣直接斷然的、無視了啊。

「這樣吧，今天給妳一個特權，問我一個問題。」他說，「而這個問題我會誠實的、毫無保留的回答妳。」

「欸？」
「當然，妳不想問的話也是可以的。」
「這....」佩特拉愣住了。

該問什麼好呢？

關於里維兵長，由於這些日子的相處，佩特拉覺得自己應該算是瞭解這位上司的習性，但雖說是瞭解，卻又對他的一切一無所知。
像她就不知道今天的他為何會心情不好，不知道當初為什麼選她進入特別作戰班，不知道他對他們的評價與看法，不知道他何以能如此強大，無論是戰力上、抑或是精神上。

不認識里維這個人。
卻很瞭解身為人類最強的調查兵團兵長。

佩特拉怯怯地開口。

「兵長當初...為什麼會進入調查兵團呢？」

然後她發現他臉色明顯地一沉。

她在心裡暗罵自己，憑什麼資格想要知道兵長的過去呢，她什麼都不是，只是一介微不足道的調查兵，只是一位隨時會為人類獻上生命的無名小卒。
然後她現在又很白目地讓他想起了或許是悲慘的回憶。

「抱歉！我覺得還是算──」

「不，我說過我會坦誠以對。」里維正色的說，「不過妳也是個難以預料的人啊。」

「先坐下吧。」

***

里維告訴了佩特拉當時所有的一切。
包含他今天情緒不佳的原因。

然後佩特拉哭了。

今天是──六年前的那一天。

她沒有想到真相竟會是如此。

「...喂，哭什麼。」里維不屑地說。

「兵長對不起！我不知道原來是這樣...明明是個悲傷的日子，我卻....」她抽抽噎噎地哭泣。

五味雜陳的情緒在佩特拉心中纏繞成了巨大的結。
她亟欲想要瞭解的他，卻是這樣一場悲劇。
明明能夠逐漸療癒的，她卻強迫他再一次的展示傷口。
佩特拉‧拉爾誕生的這天，竟是他重要的人的離去之日。
還有那個她不想承認、也無法去承認的，被前人的永遠所壓迫的渺小無力感。
理智上明明知道他們不可能會是他唯一的特別作戰班，早就應該認清的，但在得知真相後的當下，仍然沒來由地感受到心遭到撞擊。

──因為對她而言，兵長永遠只會有里維一個人，而已。

「非常抱歉...明明能夠忘記的，我卻害您又想起了這些...」

里維凝視著不停哭泣的佩特拉許久，她很想停止她的糗態，但一想到那些因應而生的複雜情緒，難過便永無止盡地汩汩流湧。

「不能忘記，今天。」他幽幽地說。

「不論是失去他們的日子，或是，妳的生日。」

里維用雙手捧起佩特拉哭泣的臉，手完全不避諱地沾染到她的淚液。

「兵長要做什麼...」佩特拉因為他突然的舉動感到慌張，想要逃避與他的眼神交會，卻被迫直視著他。

「看著我，佩特拉。」
「接下來的話我只會說一次，而且只有今天。」

那是她熟悉的聲音，不帶感情與溫度的言語，字句間卻雜合了最真實的觸動。

「的確我仍然難以接受六年前的今天所發生的事，但是再怎麼痛苦也不能忘記，因為忘記的話，他們的存在就會真正的被抹去。」

──因為是重要的，所以即使悲痛萬分，也要記得，也會記得的。

「然後在知道今天是妳的生日後，我更深刻地瞭解到，不能將今天忘掉。」

「因為今天是妳存在的日子。」

「感謝妳母親讓妳平安地誕生在世界上。」

「謝謝妳一直以來的努力與支持。」里維拍拍佩特拉的頭，同時抹去她臉上的淚水。

──謝謝妳總是替我泡茶。
──謝謝妳不離不棄的跟著我一起出生入死。
──謝謝妳總是替我悲傷，替我流淚。
──謝謝妳帶來的冬陽般的笑靨。
──謝謝、有妳的存在。

「所以──佩特拉，生日快樂。」

佩特拉如今流下的已不是淚水，是難以言喻的感動。
她情不自禁地倚向里維的胸膛，躲進他的懷裡默默啜泣，里維也順勢輕柔地將她擁著。

「嗚....我才要....謝謝兵長.....」

──希望里維兵長能夠幸福。

那是佩特拉的最後一個願望。

Fin.

後記:

我才要希望佩佩能夠幸福啊結果妳還是沒有將願望留給自己啊！！！

(つд`)

好啦，對佩佩而言，那的確是她私心的願望無誤XD。

換我來講感謝詞了，感謝創哥創造了佩佩，騙走我一堆眼淚....(X
還有替里維班的大家決定生日真的是要痛哭流涕(?
讓我今天有刷不完的P站和推特.....這是多久不見的空前盛況wwww
雖然我覺得佩佩不像射手座w不過有生日真是太好了
才知道原來還有不少人還記得佩佩(已哭

佩佩生日快樂！！